事实证明,张扬投资张旭初是对的,短短一个月不到,张旭初已经为其扩大的资本,在股海中翻起了浪花。

是夜,张扬设宴,款待张旭初和其团队,张扬本打算也要把小寡妇袁兰也叫来的,但打电话过去时,袁兰竟然声称在京城四合院住着呢,她并没有回中海,而是一直在四合院等着张扬回家。

张扬感动之余当即承诺,这两天就会赶回北京与小寡妇团聚。

小寡妇对他的情爱,他能感受得到,他不想再辜负她,他要给他幸福。

二人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了近半个时辰之后,张扬才与张旭初和虎子等人进入饭店。

张旭初的六人团队,都是高材生组成的,其中一个是经济学的博士,另外五个也都是研究生或是硕士,都是张旭初花高价聘请来的,经过了一个月的磨合,这个团队的战斗力直线上升,最起码到现在为止,这个团队非常团结,听说他们连续啃了半个月的方便面的,有时候也只吃盒饭而已,很少出门。

虎子算是这个团队打杂的,收拾卫生,订饭洗碗之类的全都归他,这厮这一个月来可是被折磨得够呛,抱怨张扬给他安排这么一个保母的工作。

一行九人吃过饭后又去唱的歌,反正张扬消费,虎子和张旭初不宰白不宰。

夜里十二点,一行人才驱车回往住宅小区,同时张扬也声称会尽快在中海置业,至少要买几间写字楼,供团队运作,还要成立正式的公司。

当然,这一切他都交给张旭初办理,他只负责拿钱。

也就在张扬坐在车内与张旭初交谈之时,小寡妇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。

然而,张扬笑着接起时,出现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
“请问,你是……袁兰什么人,在哪里?”这个声音显得很急,而且他还是用袁兰的电话打过来的。

张扬眉头皱了起来,沉声道:“我是他老公,你是谁,怎么会有她的电话。”

“啊,这就好,这就好,我是朝阳区公安分局的办事民警,先生,袁兰女士坠楼,希望你能过来一趟。”

“什么?”张扬听到这句话时,顿时之间一阵热血上涌,全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。

前面开车的虎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,放慢车速,把车停靠在了路边。

“她怎么会坠楼?不可能的……”张扬明明三个小时前还和小寡妇通电话来着,小寡妇在四合院做夜宵呢,要准备吃夜宵,怎么三个小时过去,她就坠了楼?

“请问你在哪里?希望你尽快过来一趟。”民警那边似乎很吵闹,张扬也听到了警笛大作的声音。

“好好好,我现在在中海,大约明天才会到,她坠楼地点在哪里?是伤……还是死!”张扬说到最后的时候,声音都沙哑起来。

“抱歉先生,你妻子是从朝阳区经贸十八楼坠下的,我们查找了她的随身物品,发现了她的身份证和手机,所以才会第一时间与你联系。”警察说得很委婉,只告诉了张扬,他妻子是从十八楼坠下去的。

十八楼啊。从上面掉下一个苹果的话,都会摔成苹果泥吧?更何况一个大活人?

张扬的心底剧烈的抽搐起来,脸色泛白,浑身发抖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
而这时候,虎子轻声道:“旭初,你下车吧,按扬子说话继续运作,帐面上不是还有一些资金吗,你只管用就行,我带扬子去北京,下车吧。”

“好,好。”张旭初的脸也白了,他是被吓白的,他当年在狱中的时候,看到过张扬发怒,看到过张扬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,那是一种即将暴发,眼神都能杀人的疯子行径,所以他害怕的连一句话都没说,就主动下车,站到了路边。

汽车发出一阵阵磨擦声后,急速的向北,虎子没有订机票,现在订机票的话,恐怕没有航班,所以还不如开车去北京,十个多小时就应该能到。

虎子开的车是他最近新买的一辆新宝莱,磨合期还没过,这也是他为了方便才买的车,钱是他自已的,并不是张扬给他买的。

当汽车行驶了大约五分钟后,虎子也终于听到了后座上张扬的哽咽声,张扬哭了。

没错,轻易不哭的张扬哭了,最开始的时候是哽咽,到后来就是嚎啕大哭。

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,准备和小寡妇结婚的,小寡妇命苦,刚结婚没多久老公就死了,守了多年的寡,连孩子也没有一个,一个人在中海打拼,虽然吃喝不愁,但她却是孤独的。

她其实与张扬是同路人,二人的性格,二人的作风,几乎差不多,二人如果到最后真能结婚的话,也未偿不是一世良缘。

只是……小寡妇竟然坠楼?

她怎么就会坠楼,还是十八楼?

这三个小时之内她干了什么,接触了什么人,怎么就跑到了十八楼上?

张扬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,痛哭起来。

其实,钱他不在乎,有再多的钱,如果没有人和你分享的话又有什么用?

他是赚了十个亿不假,也成为了两个大集团的股东不假,但这些喜悦他是需要有人和他一起分享的,如果让他变成孤家寡人,那他要这些喜悦还有何用?